南宫大锤

请叫我绝世猛1
或者锤哥
认为我是受我给你当头一锤(严肃脸)

破冰

酸甜的糖,有亲亲,有哭哭,有齐司礼抱着你顺毛撸

也可以叫做《没爱了怎么办,齐司礼在线等挺着急的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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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救了齐司礼,付出了一些代价,我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,也失去了感情。


简单说来,我不会伤心不会难过,也失去了对他人的友情亲情。


还有对齐司礼的爱。


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对,我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交设计稿,但设计的灵感来源于对于外界的感知,于是设计稿一次次被齐司礼打回来重画。后来组长担心我被打击得太狠,安排我带着新人去挑选布料以及打版,这些东西很基础,不需要什么灵感,我做得很好。


猫哥以为我失恋了,跑来安慰我,我其实没有感觉。


应该有什么感觉呢?难过,失落,不甘心。


我没有。


齐司礼把我叫过去说了很久,我觉得他指出的问题很有道理。


“知道了总监,我会努力的。”我点点头。


“……别以为这样敷衍我就不会说你了。”齐司礼顿了一下,把设计稿递给我,“拿回去自己改。”


“好的,谢谢总监。”


我接过设计稿往回走。


我知道我不会像以前一样设计出让齐司礼觉得还行的作品了。


但我不想告诉他原因。
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。


生活照常运转,午休我带着猫粮下楼喂流浪猫,有只花色的猫可能因为生病,死了,我发现了它。


齐司礼也来了。


“总监,”我开口,“流浪动物尸体腐烂会产生很多致病菌,先处理掉。”


齐司礼看了我很久。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这句话按照正常逻辑,齐司礼是在担心我。


“我很好。”我解释道,“是猫死了不是我死了。”


“你……算了。”齐司礼转身,“下班了跟我走。”


“好。”


齐司礼步伐顿了一下,离开了。


我找了工具,把猫的尸体用袋子装了起来,按照垃圾分类扔到了湿垃圾。


下午跟着打版,快下班的时候回到工位,猫哥给我看他手机里树洞时刻的甄情实感。


原po:咱们公司有人毒死流浪猫,大家离这个变态远一点!


附图是我正在处理猫的尸体,旁边放了一袋猫粮,脸倒是打了码,但是熟悉的人一看衣服就知道是我了。


我翻了一圈评论,大概也就那个样子,一边说我真变态一边猜测我是谁。


我把手机还给了猫哥。


“这帮人真无聊!我们都知道你可有爱心了!”猫哥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你不要生气。等着,我这就匿名上去给你反黑!”


“我没有生气,”我挎上了包包,“也不用反黑,我先走了。”


“这样的话你都可以忍吗?”猫哥拉住我,“你先别走,现在大家都在下班,待会大家都会知道图片上的人是你的!”


“我知道。”


“你不生气的吗?!他们都这么说你了!”


我很诚实地摇头。


“真的不用了,没什么的。”


猫哥叹了口气,“也是,谣言止于智者。”


其实就是我无所谓,但出于礼貌,我“嗯”了一声,走了。


齐司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,手上拿了一件衣服。


“总监,”我走上前,“我收拾好了,走吧。”


“先换上,”齐司礼把衣服递给我,“我可不希望因为某人被一群人盯着上下班。”


“好。”我接过衣服,“我去换。”


坐在齐司礼车的后座,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数头发。


“我记得跟某人说过设计上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,”齐司礼慢悠悠开口,“为什么没有来?”


“……”


因为我设计不出来。


“太忙了,忘了。”我撇过头。


“忙?”齐司礼拐了个弯,“忙的人有空下楼喂猫,没空修改设计稿?”


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
“才休息了几天,心思就不在设计上了,万甄不需要只会打杂的闲人。”齐司礼的语气有些特别,“我原本以为你会笨鸟先飞,这才几天就飞不动了。”


“再这么偷懒,那么我建议你直接离开万甄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他说得很有道理,再这么下去,万甄确实不适合我。


我早就意识到了,但是没有离开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


齐司礼没有听到我说话,往车上的后视镜瞄了一眼,“很有骨气,居然没有哭。”

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,但我暂时不想走。”我对上镜子里齐司礼的目光,“如果我真的留不下来,我会走的。”


镜子里齐司礼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

这个表情,齐司礼想骂我。


“你最近到底怎么了?”齐司礼眉头皱得很紧,“我不希望工作中掺杂过多的个人情绪。”


“不会的。”


我现在没有所谓的个人情绪。


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被误会,努力扯了一下嘴角表示我很正常。


“谢谢总监,为我担心了。”


“笑得比哭还难看。”齐司礼评价道。


到了齐司礼的车库,我开门,却发现车锁是关的。


齐司礼不想下车。


我缩回手,齐司礼通过镜子看了我很久,发动了汽车。


他要带我去哪?


我为什么会疑问。


齐司礼带我去找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,老爷爷盯着我看了很久。转头跟齐司礼说了些什么,我听不清但是猜得到。


当时齐司礼要死了,危急关头我牺牲了自己的能力救了他,我的能力是超感,但代价不止于此,我还失去了情感与感知的能力,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

齐司礼之前并不知道,现在他知道了,我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。


有点难受。


白胡子老爷爷把齐司礼拉进房间,齐司礼出来时手里攥着一张单子,白胡子老爷爷送我俩出了门。


我走到车旁,拉开后座的门。


“坐副驾。”齐司礼拉住我。


我坐了进去。


“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?”齐司礼把车开往家。


“危急关头,我没有其他选择。”


“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做这样无谓的牺牲。”齐司礼上半身压向我,“你的大脑是摆设吗?尽操心这些没意义的事情。”


“但我希望你活下去。”


我没来由辩解了一句。


“你……”齐司礼眉头紧皱,“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需要吧?”


“是的,”我点点头,“我以为你想活下去。”


齐司礼看了我很久,坐正拉上自己的安全带。


“我没什么可留恋的,不用你操心。”


齐司礼甩下一句话,发动引擎。


道路由曲折变得平直,我们进入了市区,然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,齐司礼的话让我陷入了思考。


我从前感情至上,认为人世间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情,可现在发现,所谓的留恋不过是我附加在客观事物上的符号价值:如同万甄每个季度都会出的限量款包包,成本远远低于售价,消费者以符号价值为主要追求,买的或许是设计,或许是地位,跟包的本质并没有太多关系。


套用到我自己身上,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被我附加上各种价值,彼时的我觉得无比昂贵的东西,在现在的我看来,不过如此。


像那只死亡的猫,那张诽谤的照片,自己技能的退步,齐司礼的恨铁不成钢。


我其实知道正常情况的人会有哪些反应,会难过,会愤怒,会委屈,会不甘心。


就像我硬挤的笑容。


我不想装,也不会有人想看。


齐司礼的话点醒了我。


现在的我,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。


“齐司礼,”我昏昏欲睡,“你说得很有道理,我现在没什么可留恋的。”


齐司礼没有说话,我感觉车速快了一些,身子忽然往后紧贴靠背。


“我现在很清醒,所以你不用觉得我无理取闹。”我跟他分析,“我现在感觉不到喜怒哀乐,跟从前的我是两个极端,没什么感情意味着没什么观念,人世间的事物对我就没有意义。”


“所以,我觉得死亡可以是一个不错的归宿。”


“……”齐司礼压抑着呼吸,在路边停车。


“你是不是觉得,自己没了情绪,就很理智了?”


车里的灯光被打开,我看见齐司礼的双目发红。


“是,”我斟酌着开口,“没了感性的我现在很理性,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意气用事,阻止我的决定……”


齐司礼打断了我。


“人的理性认识反映的是事物的本质、内在联系和规律,需要分析大量的感性材料,并最终尝试认识事物的本质。”


我懂他的意思。


齐司礼不认为感性和理性是对立的,理性判断的基础恰恰来源于感性的认知,人通常用感性作为判断事物的第一步,进而用逻辑思维能力再去认知。


理性不代表没有情感,就像我很早之前输了大赛很想哭,但碍于场合我不会立马哭出来,而是选择事后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流泪。


如果将感性理解为情感、直觉、冲动,那么我用什么样的方式,选择跟谁宣泄,要哭还是不要哭,经由理性的思考后,一样可以情感宣泄,一样可以有痛苦的感知,而感性上的东西并不会有减损。


齐司礼的意思,感性理性并不冲突。理性的思考源于感性的认知。


“我理解你的意思,可是我不一样,”我低下头,“我这里,很空。”


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。


“你知道你为什么活不下去吗?”齐司礼看着我,“因为你很绝望。”


“可我……”


“你不认为自己能重获感情,是不是?”


是的。


我没想到他会猜出我这么说。
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,”齐司礼声音很低,“一起试试。”


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,看着他的脸,我点了点头。


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。


齐司礼重新驱动了车。


我全程盯着齐司礼的侧脸,他的脸型符合人们公认的关于俊美的至高标准,从前的我喜欢得不得了,可我现在能告诉别人齐司礼很好看,但我已经无法对着这张脸泛起波澜了。


站在过去的角度,会认为我现在很悲哀。


齐司礼到了家,我下了车门,没走几步发现齐司礼并没有跟上,一转身,我陷入了一个怀抱。


是齐司礼。


他抱住我的手在收紧,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摩挲,我能听到他略微粗重的鼻息,闻到他身上的白檀气味。


齐司礼住的地方很亲近自然,夜晚甚至能听见蝉鸣与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生物的叫声,此时这些声音与齐司礼的心跳夹杂在一起,他的心跳沉稳而缓慢,我觉得……


觉得什么?


应该是什么?


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,没有等想清楚,齐司礼却松开了我,拉着我的手。


“走吧。”


我有过不少住在齐司礼家里的经验,所以很快找到了我的专属拖鞋,轻车熟路地把自己清洁干净后钻进了齐司礼的被窝。


齐司礼洗漱完发现床上有了个我,“你……”


我露出一双眼睛。


齐司礼俯下身来,闻了闻我的脖颈。


“你用了我的沐浴露。”


“……习惯了,”我觉得脖颈间的吐息有些发痒,缩了缩脖子,齐司礼离我很近,我的声音变得很低,“痒。”


齐司礼的眼睛流转着金色的光。


我随后闭上了眼睛。


他吻了我。


柔软的唇瓣互相磨蹭,齐司礼并没有打算将这个吻深入,我和他的额头相抵。


我反应过来。


刚才齐司礼说的试一试,就是指这样的接触吗?


拥抱,亲吻。


“没关系,”齐司礼凝望我的眼睛,“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

我以为齐司礼还想试更多的方法,等了很久,齐司礼越过我躺在我的身边。


“今天到此为止,”齐司礼拍拍我的背,“睡吧。”


我睡得不算安稳,睡到一半起夜,看见齐司礼扔在桌子上的纸,我记得这是从白胡子老爷爷那带过来的。


我打开台灯,上面写了我为什么没有情感的缘由,写得八九不离十,再往下,写了一些如何唤回情感的方法。


“……包括但不限于亲吻、爱抚、拥抱以及恋人间的呵护与各种亲密举动……”


我猜得没错,齐司礼果然在试。


绝望不好,这样没有意义的希望就好了吗?


我把纸折好放回去,抬眼齐司礼正看着我。


“我不觉得会有用,”我跟他说,“我今天……没有感觉。”


齐司礼不为所动,“你今天的表现很好。”


我不明白他说的表现很好指的是什么,我不觉得齐司礼会留恋简单的肢体接触带来的欢愉,我打了个呵欠,爬回去继续睡。


这次睡得很沉,迷迷糊糊中,有个人从背后攥住了我的手,将我拉近贴近他的胸口。


第二天我照常醒来,早上七点半。


我的腰上多了一条尾巴,将我与齐司礼缠在一起,从前我与他一起睡的时候,他也经常这样。


“唔……”齐司礼梦呓了一声,将我搂紧。


虽然但是,差不多该起床收拾上班了。


“齐司礼,”我挣扎无果,只能叫他,“该起了,上班该迟到了。”


齐司礼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,声音还有些沙哑。


“今天不去上班,给你批假了。”


我想了想我现在的工作,打版挑选布料这样的基础活,好像不是齐司礼负责的设计这一块能做主的。


我说出我的疑虑,齐司礼在我肩膀胡噜了两声。


“麻烦鬼一个。”


齐司礼松开我,拿出手机,发了一串文字过去,我翻了个身,齐司礼又搂住我。


“好了,”齐司礼的尾巴又搭在了我的腰间,“睡吧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我觉得齐司礼吃错药了。


他确实一连几天吃错药了。


每天像上班打卡一样地与我亲近,他本来就不是情感很外露的人,但是却想把我捂热,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劲。


我连着几天没有去上班,觉得脑子有点锈,再者我手里还是得握着钱,不然以后没狐狸管了就会很惨淡。


虽然现在看上去不像是没狐狸管的样子。


我刚想开口,齐司礼温凉的指尖擦掉我的眼泪。


他让我切洋葱。


“你的眼泪很凉。”


我下意识想接“没关系,你的眼泪很烫。”


可齐司礼眸光淡淡的,并没有切洋葱。


“……很烫就说明我发烧了。”


齐司礼擦完眼泪收回手。


“我要上班,”我的眼睛被辣得睁不开,“我觉得有利于我的恢复。”


齐司礼静默了一会,同意了。


本来就不应该拒绝。


我很久没有来上班,惹得周围人多看了我几眼,我一边工作一边被人盯着,连着好几天都这样,齐司礼在工作时也不怎么搭理我,这几天这么下来有些吃不消。


我觉得不对劲,猜测打量我的目光跟前几天流传的流言有关系。


那条博文愈演愈烈,现在上下都觉得我是个虐猫的变态,还被发到了更大的网站,不知道有谁摸到了我的私人账号,威胁恐吓了一通,说了些“今天下班杀了你”之类的话。


我扭头进了齐司礼办公室。


齐司礼不在,我等了很久,他还是没有来。


不在就不在吧。


我回去在路上正好碰上齐司礼,他还是那副样子,我想停下来跟他打招呼,脚跟一旋拐了弯,话含在嘴里又咽了下去。


有人上班在摸鱼,说了些什么“猫”“注意”之类的话,我懒得听清楚。


我掏出手机,挨个回复了私信。


我倒是真想知道是谁,回复的都是些下班等你之类的话,下了班我就在自己工位上等着,新来的实习小哥经过我时看了看我。


我斜睨了他一眼。


赵家的狗何故看我两眼?似乎怕我,似乎想害我。


似乎他就是给我发私信的那个人。


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傻,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。


齐司礼走到门口,敲了敲门,他在等我。


我打开车门进入后座。


齐司礼敲了敲车窗,好像说了什么。


我没说话,想也知道说的大约是“犯什么傻”。


齐司礼站了一会,踱步到前面开车,齐司礼到家做好了饭,我今天没胃口,扒拉了两口就搁下碗筷。


“我吃饱了。”


我匆匆洗漱完,去了客房休息。


我现在除了齐司礼谁都不相信,连着三四天接受着来自公司的恶意,胸腔里闷着什么东西不舒服,我想找个地方一吐为快,但现在只能窝在被子里。


我忽然觉得,有个人能亲亲抱抱我,再好不过了。


我睡不着,打开了齐司礼的房间。


齐司礼靠在床边看书,我蹭着坐到床边,齐司礼把书合上搁到一旁。


“找我干嘛?”


“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了。”


齐司礼眼睛微微睁大,我打开我的手机,给他看我被恐吓的私信。


“我的个人信息被泄露了,现在同事都觉得我是虐猫的变态。”我低着头,“我不想去了。”


我知道我的说辞很干瘪,齐司礼大约要说些“我不认为这是你不上班的理由”或者是“某人前几天还跟我说要上班,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下去了”的话。


我想好了,齐司礼不同意我就洗冷水澡,把自己折腾到发烧,这样我想去也去不了。


我对上齐司礼的目光,与他对峙。


“你是不是在想,要是我不同意,你就想办法把自己折腾到生病?”


我点了点头。


齐司礼揉了揉我的脑袋,“我订了家酒店,后天带你去转转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出乎意料。


齐司礼嘴角微微勾起,“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傻。”


我觉得这话颇有挑衅的意味,起身要离开,齐司礼伸手揽住我的腰,我重心不稳往下倒,跌在了齐司礼身上。


熟悉的白檀气味包裹住我,齐司礼俯身,我下意识抱住他。


才一天不到,我就怀念齐司礼每天打卡一样的接触了。


我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很温暖的感情,身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,我不在意别人的恶意,但我不得不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,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构筑起来的壁垒。


但我面对齐司礼不一样的。


他的每一次拥抱,亲吻,能让我放松下来,这样熟悉的感觉包裹温暖着我的身心。我能感觉到我对他并不排斥,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绝对不会伤害我。


和齐司礼在一起的我,可以勉强被称为人。


我的灵魂和肉体,都可以托付给齐司礼。


“齐司礼,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“我觉得很怪。”


“今天我去办公室找你,你不在。”我垂下眼眸自顾自地说,“我听到同事在讨论虐猫,我不想听。”

“明明之前公司的流浪猫都是我和你喂胖的,我还处理了尸体,就凭借一张图片我就被冤枉了,我……”我压抑着心里怪异的感觉,“我……”


“委屈。”齐司礼的手指点在我的眉间,“这个感觉是委屈。”


我如梦初醒。


齐司礼的手指停留在我的眼角,拇指摩挲着,“想哭吗?”


齐司礼的手臂垫在我的后背,把我捞了起来,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,近到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,我能看见他的睫毛投下的阴影。


我一只手捂住我的心口。


“我感觉心底很闷,”我感受了一下,“但现在好像舒服多了。”


齐司礼的目光深邃专注,眼睛里好像有星星,我咽了咽口水。


“可不可以亲亲我。”


我很小声地说。


我觉得齐司礼可能没有听清楚,把他拉近。


“亲亲我。”我确保的我的音量他可以听得到,“齐司礼……”


他脸一侧,含住了我的唇瓣。


不同于以往的轻轻触碰,这次他的力道比以往要大些,舌头顺着我微微张开的唇瓣进入齿间,与我口中的白桃味道交缠,我显得有些被动,下意识抓紧了他,齐司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覆身而上,我嘴里的空气被齐司礼渐渐掠夺,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抚摸,我腰肢一软,蹭到了柔软的床垫,我接收着白檀味道的洗礼,齐司礼的头发挠过我的脸颊,唇舌间渐渐亲出水声,我揉着他的后颈肉,脑子有些晕,感觉整个人会像果冻一样被吸走。


我觉得呼吸不畅,齐司礼的触碰让我觉得身体有了些奇异的变化,含在喉间的气息一抽一抽的,按在齐司礼后颈的力气加重,齐司礼和我微微分开。


我的胸膛上下起伏,齐司礼手指抚过我的脸颊,拇指按过我的眼角,我这才发现他擦掉了我的眼泪。


我流泪了吗?


我微微睁眼,眼泪糊住了眼睛,眨了眨眼,睫羽把水膜抖开了一条缝隙,齐司礼的手仔仔细细地在我的脸上擦拭。


“哭得真丑,”齐司礼不太客气地评价,“满脸都是。”


久违的感觉陌生而刺激,我的喉间在抽噎,一种满足而又酸涩的感觉攥住了我的心脏,我的鼻头很酸,我的眼泪被我的睫毛一次次随着眨眼滴落。我喉间抽动的气流越来越急,甚至不可避免地带出了声音,面前的人轻柔而有耐心地一次次擦掉,我的唾液倒流进我的喉头,我咳出了声音,虽然我流出的眼泪堵住了我的喉头,但久久淤积在我心里的不安被人轻柔地戳开一个洞,它们倾泻而出。


我忍不住想叫齐司礼的名字。


“齐……”


我的喉头被气闷住,发不出声音,发出一个齐字已经很不容易,我抽气抽得胸口发疼,喉间发出哽咽的声音,齐司礼抚摸着我的背,安抚不知为何躁动的我。


我的耳畔是齐司礼的低喃,他说了很多话。


我觉得心头有些甜,往他怀里蹭,齐司礼抱住我,伸手捋着我头上散乱的发丝。


酸涩与甜蜜交杂的感觉浅浅淡淡地围绕在心头,我却感觉到满足,实在很奇怪,一切情绪在我的心里都是淡淡的浅浅的,然而就算只有细微的情感,在齐司礼的安抚下也变得如此的激烈,刺激着我古井无波的心海。


浪花朵朵。


我能大哭一场,我很知足。


我心里竟然泛起一种称之为“劫后余生”的感动。


“会、好的,”我抽抽噎噎,“我会好的。”


齐司礼嘴角噙着笑意,眸色深深,眼睛里的情绪我可以感知到一星半点。


他在为我高兴。


我哭了很久,哭得脑子有点累,扒着齐司礼不想撒手。


“你哭起来真的很麻烦。”齐司礼拖着我到了浴室,从盥洗池旁边抽了两张洗脸巾,“自己洗脸。”


我把洗脸巾打湿了擦脸,擦完脸上的泪痕,我擤了擤鼻子,齐司礼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

我想起来齐司礼跟我说他没有大哭过。


“你不懂,”我的声音沙哑,“我这么大哭是会有很多鼻涕的。”


“我看是你不太清楚,”齐司礼看我用了第二张洗脸巾,补了一句,“你知道你哭得有多脏吗?”


“……”


我瞪了他一眼,靠近镜子仔细擦洗。


“我是不是很丑?”


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泛红,眼底也布满了红血丝,很没有精神。


“凑活,”齐司礼拉着我回卧室。


“我不介意你像刚才那样再哭很多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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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解释一下,设定虽然说剥夺了你的感情,但这种东西很本能,其实是不能完全剥除掉的,但是感知的能力是会变弱的

虐点不是生离死别,而是你很难与最爱的人共情,对一切都不是很在意,甚至想死,作为爱你的狐狸,想一想就会很难受

开始想写齐司礼试了很多年的,想了想太虐了,这么多次都没有结果

所以就换成了你不知不觉依赖齐司礼,会跟他发脾气,还敢甩脸子()

齐司礼难得的好脾气,因为你有情绪的表达真的很不容易,

还有

情侣间亲密的接触会刺激你的感官,生理心理都会双重刺激,我觉得这样很值得写

再直白一点,这篇续集有车(去微博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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